67. 最重_该你迷恋我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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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7. 最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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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夜风兮兮,星月朦胧,清新的草木香在身边萦绕,林鱼走在他身边的时候,荣时才意识到这香味并非来自路边草木,而是来自林鱼身上。

  他微微侧首,看到星光下林鱼的侧脸,安静而柔和,眸子深邃,仿佛带着笑意,却又无法捕捉。

  荣时忽然想起当初他带她离开大山的时候,她也是这样静静的走在他身边,当时她的身后跟着她的毛驴,一路上只有驴蹄子敲击石子路的细碎的声音。

  也不知道当时的她,用来了多大的勇气和信念才迈出离家的脚步。

  她当时是何种心境?可有考虑过未来的安危,健康和幸福?她毫不犹豫的跟着他走了,这种信任和依赖,是他此前的生命中从未遇到过的。

  而他当时却正苦恼于自己的“失礼苟合”,还有京城里等着他的麻烦事。

  荣时前二十年的时间里,一直提醒自己不要越轨,越轨会有什么后果,恩师顾清和的遭际他早已看得明明白白。

  荣时心想,他是有错的,他脆弱而胆怯,曾对林鱼强行插入他的轨道感到愤怒和排斥,他们原本,确实不可能有结果,而她那么努力的融入,是要给轨道完全不同的两人,一个可能。

  他罔顾了她的努力,甚在林鱼努力融入他的轨道时,冷漠旁观。

  直到她后来,差点沉睡在水中。

  荣时忽然难过到无法自抑。他曾亲手断送了他们的可能。

  黑夜中,林鱼忽然把住了他的手,荣时吃了一惊,却发现林鱼神情不对,他刚要问怎么了,林鱼按住他的肩膀,一把将人推倒,就在这时,嗖的一声,一支短箭射进了草丛里。

  荣时微微瞠目,就听林鱼喊道:“阿霞?出来!我知道是你!”

  荣时随即反应过来,当即道:“阿霞本官此次前来,并非追索旧事,我劝你及时收手好自为之。”

  嘘——他一开口,林鱼就急了,“你别说话,你说话就暴露了。”

  荣时刚要说我帮你,林鱼却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灯盏,拽着他往石头下一塞,拉过旁边草挡住。

  她要走人,却发现自己衣角被扯住,荣时问她,“一起躲一会儿。”

  “不行,阿霞已经进入狩猎状态,她的耐性比狼还要好。翠屏山人从不互杀,所以阿霞不会动我,我把她引开,赶走,你就离开。”

  荣时随即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递给林鱼,他这次进山,带了武器防身。

  林鱼提着灯,飞快得奔跑在山路上,荣时看着那金黄的一点渐去渐远,影影绰绰似乎看到草丛里有一团黑影追过去,他稍作思索,随即从掩身的石块下出来。

  砰!林鱼飞快侧身躲过背后的袭击,高声喊道:“阿霞,是我,住手!”

  “是你?”阿霞意识到被骗,终于露出了身形:“你要保护他?林鱼,外面的男人把你变成蠢蛋了吗?”

  林鱼:……你再挑衅,我就揍你了,丝毫不讲尊老爱幼的那种揍。

  连过去山楂树的仇一起报。

  “荣时与你无冤无仇,你为何要伤害他?当年下药,现在暗杀。”

  等等,林鱼忽然反应过来,当年也是要杀,只是林鱼一直把人关在屋里,看得紧紧的,她没有机会,后来觉得林鱼睡到了就会放手,所以下药。

  “外面的男人都可恶的很,男男女女原本各不相扰,而他们通过把女人变成了妻和妾来控制支配她们。”

  “如果那个外男真得那么好,你为什么要离开,如果外面真那么好,你为什么要回来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林鱼一时间竟被问住,没有反应过来。

  阿霞干瘦的脸庞微微抽搐好像是嘴角漾出了一点笑,但这却让她在月光下显得更加可怖。“而你不仅回来了,还被他蛊惑,唆使大家砍掉我们的树,这个男人会把我们翠屏山变得乱七八糟,不如早点杀掉。”

  林鱼本想拖拖时间,现在却终于听不下去了。

  “荣时不能死,他对整个云景县都很重要,他带给了大家前所未有的机遇。”

  “外面的世界有外面的规则,男女各自有自己的生存智慧。”

  “在我看来,能适应规则甚至利用规则生存取胜的就是强者。不管在山里山外,都可以活出模样来,这才是我。”

  话到此处,林鱼微微一怔,当初的她,是不是怀着这样的念头,努力学习并适应外面的世界?

  荣时赶到的时候只看到那盏灯猛的闪烁了一下,又迅速熄灭,他心里一慌,立即冲过来。

  林鱼看到迎面劈来的竹刀,下意识举手来挡,然而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,有热热的东西落在她脸上,再睁开眼她发现荣时站在自己面前,右臂一道刺目的红,鲜血淋漓。

  林鱼来不及多想立即纵身扑向阿霞,但伤害人,跟狩猎毕竟还是不一样,林鱼手中的匕首根本刺不下去。

  阿霞反应何其快,一翻手掐住林鱼,用力把人往旁边一甩,林鱼刚要站起却脚下一滑,扑通一下掉了下去。

  “阿鱼!”

  荣时飞身来拉她,可单只的左手并没有那么大力气,他竟然被林鱼一起带了下去。纷纷扬扬的草木和哗啦啦的土石一起落下来。

  阿霞看到他们掉进捕猎的兽坑里,也吃了一惊,她在洞口徘徊,似乎犹豫着要不要补箭,但最终还是为了避免误杀林鱼而放弃。

  洞里一片黑暗,月光根本照不进来,荣时看不到林鱼,叫她也没有应,心中一下子慌乱起来。

  他右手动弹不得,只能用左手挖开土石和草木,慌乱中也不知撞到了哪里,左手也弄得指甲断裂,血珠乱冒。

  “阿鱼?阿鱼!”

  他终于触碰到了温软的皮肤。

  林鱼的头撞在了坑底,她脑仁一阵剧痛,眼前晕眩,整个视野都混乱起来,前所未有的痛苦让她一阵恶心,脑子里嗡嗡的,仿佛水流冲击,又仿佛有一千只蜜蜂在闹。

  她攥紧了拳头,牙关打颤,却还是被漩涡卷进去,她整个意识仿佛都被搅得稀碎,又缓慢的重新拼接,一直梗阻不通的渠道,终于打通。

  她的记忆,回来了。

  她看到荣时用瓷片划破自己的大腿,让自己维持理智,让她离开,她看到他鲜血淋漓,只觉心疼,何必呢,何必这样苛待自己?她看到他被□□扰乱的模样,细白的皮肤上一层水莹莹的粉红,睫毛颤抖而红唇翕张,眼神有点放空,却在她靠近的时候,又一点点凝聚起来。

  被理智和情/欲拉扯的模样让他有种前所未有的生动,对当时的林鱼有强烈的吸引力。

  为何要克制呢?她想,男欢女爱天赋性情,白忍着做什么?

  ……

  她一直都很舍不得自己捡到的这个“小神仙”,她在物资极为匮乏,家家都没余粮的翠屏山竭尽全力养了他个月,还想一直养下去,他的伤不碍于行动了也舍不得送他出山。

  她原本想着若是跟他走婚就好了,生一个跟他一样好看的孩子。可是现在又改了……

  林鱼站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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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廊子下往远方看,水汽浓郁的烟云遮住了大半个山顶,朝阳在云雾中缓慢的升腾,浮散出薄薄的,旖旎的红。

  她的心里忽然冒出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,她想离开大山,走出翠屏村,去看看小神仙生活的地方。

  看看那里的人是不是都像他一样的那样,堆满珠玉和绸缎。

  如果他能一直留在我身边就好了,林鱼心想,可惜翠屏山男女都是自由的,他如果想去跟别的女人生孩子,她也管不住。

  对了,他要去找顾揽月,他本来要去跟顾揽月生孩子的。

  林鱼忽然觉得难过。

  她不喜欢她去找别的女人。

  他为什么跟我们不一样呢?他来得京都是什么地方?京都里的人是不是都像他这样?林鱼见到他,心中便滋生层出不穷的好奇。而此刻心中澎湃的情绪汹涌到极致,内化成了行动。

  我要去京都看看,那是个养出小神仙的地方,我要进国公府游览游览,那是不是他的神仙洞?

  阿霞忽然冒出来,吓了林鱼的一跳。

  “你什么时候把那个男人放出来?”

  “你想要?”

  阿霞的眼睛里冒出林鱼前所未见的凶光。

  林鱼不说话,眸光看向不远处的原野和山麓,那里原本是她的山楂树…

  “你的山楂树是吧?我可以还给你,收完今年这一茬儿我就还给你。”

  阿霞看起来不在乎,其实是有恃无恐。因为林鱼只有一个人,她随时都可以带着她的家属抢回去。

  林鱼气到冷笑,什么还给我,本就是我的。

  不过现在想来还有一个可能,阿霞最喜爱的大女儿在出山卖山楂圈的时候被人害死。若是她没有抢夺,便没有山楂圈卖,自然也就没有这个悲剧。

  林鱼不耐烦的道:“要人就得拿出诚意,除非你能给我十五亩地!”

  阿霞看着林鱼,神情变得扭曲。一个外男而已,什么东西,也值得拿出我们翠屏山的所有?我看你脑子有病。

  阿霞气冲冲离开,林鱼进屋的时候荣时不见了。

  后来她在水边找到了他,他看起来痛苦而凄寂。

  他不说话,好不容易被她逗的活泼些的人,再次回归沉默。

  甚至还要更严重。

  他也不再看她,只是长久的注视着水中他自己的倒影,仿佛在看什么肮脏的东西。

  林鱼不懂什么是礼。

  也不明白为什么非礼就污浊不堪。

  她不知道他说得公序良俗是什么,也不明白悖俗为什么就见不得人。

  林鱼心想,也许非礼真得污浊,乱俗就是见不得人,但她对他的情却比山上白云还要纯洁,对他的心却比天中红日还要堂皇正大。

  阿鱼?阿鱼!

  荣时不断的叫她却都没有回应,他右手鲜血淋漓,要平稳的抱她起来,又使不上力,要左手拉她起身又看不清伤势,只怕推搡中又伤到她。

  他想把她背上去,可四周黑乎乎的,灯早就打破了,他在黑暗中一点点摩挲洞壁却摸不到着力点。

  夜的风顺着山石缝呼啸,声音尖锐的仿佛鬼哭。

  荣时一时间百爪挠心又一筹莫展,只觉平生都没这么无助过。

  深山的夜很奇异,坑洞里是沉沉的黑,仿佛所有的光和声都被吞没,呆久了仿佛被吞入猛兽腹中。

  头顶的天光出奇的高远,不知何时虫声风声都消失了,天角的月出奇的淡又出奇的白,陷阱里却出奇的静,自己仿佛要被这片空寂消融。

  他右臂被竹刀劈开,血流不断,他撕下一片衣服,用左手配合牙齿做了简单的包扎,但是效果不太好,血液依然点点滴滴往下渗。

  荣时再怎么心性坚毅也是金尊玉贵的高门公子,并未经历过什么生死攸关的磨难,此刻他守着生死不知的林鱼,心头一阵阵恐惧。

  也不知过了多久,他茫然的看着黑与白割裂又交融的荒山高空,薄而小的月亮倒是还在,只是越来越远。

 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,做诗做画会赞美月亮,罔顾照你作诗的灯火。而此刻,天际的月亮高冷而远,心头便只剩灯火。

  荣时素来都认为自己的理想,信念,如明月皎皎,而此刻,困居远村寒山,那登阁拜相的理想便离得如此遥远,林鱼的面目却在心中愈发清晰。

  他远比自己想象的,更怕失去她。那是所有禅学和再远大的志向都无法麻痹的渴慕。

  “阿鱼,阿鱼……”

  荣时守在她身边轻轻呼唤,薄软的声音里夹杂着抽泣。“你醒过来好不好。”

  “我该怎么办,我要怎样把你带出去?”

  “阿鱼”

  啪!一只粘着泥土的手忽然拍上他面颊。

  “呀?这是谁家美人儿,哭得这么伤心,是准备给我哭出几竿子湘妃竹吗?”

  荣时一怔,随即一阵狂喜涌入四肢百骸。“你没事啊?你,没死啊。”

  伸手不见五指的墨色里,林鱼听到荣时平素淡雅清越的嗓音完全被惊喜和慌乱和扭曲,感觉到他的泪水和血液浇了自己一脸。

  “是啊,我活的好好的,辜负了你要当我“未亡人”的一片真心。”

  荣时:“……”

  “既然没死就赶紧起来,我们得想办法上去……。”

  荣时立即站起身来,也不知守了多久,踉跄退了两步才站稳,他说:“这个高度,一个人没法攀上去,你踩着我的肩膀先上去……”

  林鱼有点扫兴的叹了口气,早知如此无趣,就让你多哭一会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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